故鄉的山

　　看見那座山的時候，我想到——印象。

　　那是一抔土，神話里的印象永遠是人們的夢，一草一木只不過是聊勝於無的希望，還有那石洞里敲打着的神尊，同樣的不知道命運。遠遠地看着，總有一葉障目的憂慮，走近也只是萬象羅相的石頭和草和樹和……和代代勞作的生命。

　　我好像又走到那棵皂角樹下，一個個的皂角是歷史中人們的財富，現在只為了證明存在，連一點兒依戀也沒有，或許習慣了忘記，結果等着朽木不枯的樣子。有時也要去想想，因為可說的太多，不能埋藏的太深，為了讓你知道，我只有又將它放到故鄉的山上。

　　我想，直到現在山上依然有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