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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讀蔡琴

手機:M版  分類:寫人散文  編輯:小景

  再讀蔡琴

  10年前,我曾寫過一篇關於蔡琴的散文。那時的我,雖然很喜歡蔡琴的歌聲,但對她歌曲的內涵及唱功的領悟還不算深刻,只好選擇了評述一張較為單純、仙氣氤氳的專輯《機遇》,來表達對她的喜愛。

  10年過去,再次聆聽這張專輯,那淺唱低吟的美妙旋律、娓娓道來的獨白和靈動的鋼琴背景的交織,仍有驚鴻之美。但世事的歷練,使我對蔡琴的歌聲有了更多的共鳴。

  有一位她的“粉絲”評論說:喝茶要到年齡,喝咖啡要看環境,聽歌也有心境。人生走到而立和不惑之年,品嘗了一些煩難與苦澀,也品嘗到甜美,懂得了愛與珍惜,人性開始豐滿起來,這時候再聽一聽蔡琴,理解會更深一些。對這樣的評語,我深深認同。

  曾有歌迷說,蔡琴一定是一個被上天另眼相看的幸運兒:這麼多年過去,她依然保持着天鵝絨般的金嗓子,受到不同年齡的聽眾的喜愛。可以說,有華人處,即有她的歌聲。

  但在華美的幕布背後,她,也是一個平凡的普遍人。和大多數世間的普通人一樣,蔡琴也經歷了很多的人生磨難,她離了婚,得過乳腺癌,經受了痛苦、絕望,至今仍膝下無子女,她自述生活很平凡,很簡單。

  一次演唱會上,當蔡琴在演唱自己的一連串經典金曲后,唱到《點亮霓虹燈》時,不禁眼泛淚光。她自曝當年錄完該唱片后,就經歷了離婚之痛,她說:“我終於成長了,我覺得成長是會流下一些感慨的眼淚的。”提到感情生活,蔡琴逗趣的表示已經嫁給舞台了,繼謂:“如果上帝還會給我一個愛情的話,那一個人大概必須腿長、命長、體力強吧”。

  看來,上帝造人是公平的,他在給你打開一扇門同時,也關上了一扇窗,沒有人能集美貌、財富、幸運等於一身,每個人的人生總有那麼多的高低起伏。

  但蔡琴卻以歌聲作為了激勵自己與歌迷挑戰人生的動力與武器。唱歌,是她快樂的源泉,是她精神、情感的寄託,是讓她人生從容的方式,且越是香醇。

  世間多少歌手在情歌中唱盡了人生的悲歡離合,卻很少有像她這樣唱到風雨之後站定的彩虹的,在飛越了層層迷霧之後看到雲上的陽光與希望的。

  重拾生活的信心后,她在歌曲里唱感情、唱情緒。有好多次,我都在演唱會錄像中看到,57歲的她,唱到動情處掬下淚水,又在高潮處開心地笑,與觀眾逗趣,把觀眾的情緒調動得淋漓盡致,營造出一種坎坷后沉澱、風雨過後澄清的氛圍,讓愛情更美,友情更真,生活更加充滿魅力。

  蔡琴說,這是因為她懂得了,人需要愛與給予,她在演唱中把這哲理分享給更多的人。

  她在新西蘭演唱時,曾談到第一次到新西蘭時,在一家酒店的一點經歷。她說:我坐在陽台上,可以看到山坡下有一家非常棒的餐廳,有燭光,客人們在談笑、吃飯、喝酒,連刀叉碰到盤子的聲音,我都覺得好羨慕,他們好快樂。我好想跟他們一起吃飯,可是,我不認識他們,我只有一個人在房間里獃著。

  所以,蔡琴說,我最看重的是人的感情。我覺得,人的弱點就是:需要愛,給予愛的時候又計較。所以,我生命裡面最看重的就是:愛!怎麼給?能不能給的比昨天多一點?今年是不是比去年更會愛?我沒有機會和大家一天,一天,或是一個小時,一個小時,或是一分鐘,一分鐘地分享,我只能用我的歌,一首一首地跟你們分享我的愛。我真希望你們在聽我的歌的時候,能夠得到我的領悟,而且,更重要的是:你聽了蔡琴的歌以後,你比以前更會愛。這就太棒了!

  在《我心是海洋》舒緩細膩的長笛聲后,蔡琴站在金色的海岬邊,溫暖而寬闊地唱起吹拂着我們的心靈的歌聲:

  我想要大聲歌唱

  任何人都不能阻擋

  讓封閉的人打開心房

  讓生命快樂不再悲傷

  我的愛會一直成長

  不停付出不再隱藏

  那溫暖可以融化冰霜

  像寒冷冬天看見陽光

  就是這種光亮 小小的

  卻能夠為人指引方向

  就是這種愛啊 淡淡的

  卻能夠給人無限希望

  重慶 陳雲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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