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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故事——成長的經歷

手機:M版  分類:散文隨筆  編輯:小景

教育故事——成長的經歷 標籤:面試經歷 工作經歷 鹿和狼的故事 勵志故事 100個品德故事

  燈影書香話恩師(外二篇)

  甘肅寧縣二中張永鋒(745200)

  那夜,一覺醒來,輾轉反側再難入眠,頭頂一輪皎潔的明月,月光如水銀一樣瀉在床上。床頭放着一本《河邊說文——一個人的寫作教學史》,這是我的老師——李建榮先生——的又一本著作。李老師厚道質樸、學養豐厚、著作等身,對我們的影響可以說惠及一生,至今我上學時的一些事情還歷歷在目。

  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末期,我和一幫風華正茂的同學少年進入師範學校學習。我們那時意志消沉、情緒低落,因為將來做小學教師並不是我們理想的工作,好多人大多都有懷才不遇的感覺,可是萬幸的是上帝一手剝奪了你的幸福時,或許另外一隻手就會給你恩賜一些你料想不到的收穫或者機會。我們一開始上《文選與寫作》課,是一個畢業留校的年輕老師任教的,差強人意吧,後來李老師任課,記得講一首魯迅寫給許壽裳的《自題小像》,整整講了一周時間,以至於我們下去給其他班的同學吹噓,我們遇到了學識淵博的老師。今天想來,他講的內容我們已經忘記了,但我們確實眼界大開,因為從來都沒有想到一首古詩乾巴巴的,能夠掏出來多少東西,尤其是魯迅的作品和文言文、作文一向都是學生很頭疼的“三大難”問題,從此我們慢慢地認識到了母語博大精深的內涵和無窮無盡的魅力。以後他帶領我們分析朱自清的《荷塘月色》,品讀艾青的詩歌《大堰河,我的保姆》,我們很久沉浸在那如詩如畫的優美境界之中,他把朱自清的形象塑造得鐵骨錚錚又儒雅倜儻,大堰河那個紫色的靈魂至今還讓人悲憫同情。後來,在“黃河象”文學社那塊熱土上,在晶瑩的熒光燈下,他帶領我們賞析辛棄疾的《卜算子·為陳同甫賦壯詞以寄之》,我們似乎聽到了鏗鏘的“分麾下炙”的聲音,看到了“沙場秋點兵”壯觀場面。那一場場講座至今想來還回味無窮,都是一道道精美的文化大餐和盛宴。記得有一次,他把自己寫的一首詩《以手,優雅地把風度撫平》拿來讓我們欣賞,我斗膽提了一個字的修改意見,他很平和地接受了,並且給了我一個“一字師”的封號,現在想來似乎很平常的一件事情,但在那個時候確實對我們的鼓舞不小,學生能夠給老師的作品挑刺還得到了老師的讚賞實屬不易,如果說我們今天能夠有這樣的胸襟與氣量,何愁學生沒有質疑批判的精神呢?

  記得我們班級排練詩歌朗誦還是歌詠比賽,別人都休息了,我們還在教室里反覆練習,大家很不情願,他就說,我們不可能把每件事情都做到最好,但如果要把一件事情做到問心無愧,不付出比別人更大的代價都不可能,還給我們說吳玉章的座右銘是“人生在世,事業為重,一息尚存,絕不鬆勁。”這些話至今都讓我受用不盡。師範四年的生活,我們班的獎框得了十四面,現在,我們也已經為人師二十多年了,才體會到了這十四面獎框中包含了班主任的多少心血與智慧,可是他沒有得到“模範教師”或者“優秀班主任”的稱號,記得那時牛群說相聲的時候說過一句話:領導說你行你不行也行,領導說你不行你行也不行,他就那麼粲然一笑沒有事情了,職場中也確實很複雜,既要講“方”,也要講“圓”,我們現在也都深諳其中的滋味了。現在想來那一幫毛頭小子桀驁不馴,就連我曾經也讓老師痛心疾首,差點成了不可教的孺子。現在看來學生時代的有些事情很幼稚但決不荒唐,很沒有分量但很值得回味,畢竟我們有過李老師這樣的引路人。也正像陶行知先生說的“千學萬學學做真人,千教萬教教人求真”,這或許是普天之下教師的最高境界也可以說是職業底線,也只有這樣他們才能達到“得天下英才而育之,人生一大樂也”的教育境界。

  無法被記憶風化的歲月

  甘肅寧縣二中張永鋒(745200)

  我們的日子裡有些記憶會被歲月的剪刀剪切了,可是生活中有那麼一些吉光片羽甚至一段日子永遠不會被記憶風化。這不只是因為這段時光彌足珍貴,我們才無法忘卻,而是留存在記憶里的人或者事情本來就是我們的生命歷程,就是滋養我們精神的財富和資本。

  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末期,我進入縣城的中等師範讀書。記得通知書來了,別說家裡人就是一個村子的人都高興地說:孩子,天道酬勤。這是你用心血和汗水換來的。可是,面臨將來要當小學老師,我們心裡並不只是將來端鐵飯碗的滿足和喜悅,而是青春被夭折,才華被埋沒的委屈和幽怨。開學的時候,老父親背着我的鋪蓋卷子,帶着我登上學校門口的那三十六級台階的背影,今天依然飄在我的夢裡。後來,學校組織了一系列的活動,像開學典禮、實習生事迹報告會、文藝晚會;那時候,有一種喜悅在我心頭萌生了,因為每次活動,會場上都有絕妙的對聯,詩文朗誦會、演講賽高潮迭起,書畫展上精品紛呈,文藝晚會上教音樂的楊曉平老師用二胡把一曲《賽馬》演奏得精美絕倫,甚至粉碎了我們的夢鄉,我們寧可從溫暖的被窩裡爬出來,忍受天寒地凍的折磨,去聆聽人間的天籟之音,原來,這個地方是藏龍卧虎之地。這時候,我才細細地咀嚼出“只要你是一塊金子,就會有發光的地方”;“珍珠永遠不會被埋沒”這些話的深意和份量。

  現在,我們畢業都近二十年了,班上的有些標語還記憶猶新:要想讓別人不把你看做一條蟲,你首先就要把你看做一條龍!記得那是我們班的球類運動會失利后,老班李建榮先生做總結的時候,發自肺腑的一句話。以後,我們班同學無論做什麼事情都不肯服輸。詩朗誦反覆的練習,連吃晚飯的時間都擠出來練,先後集體朗誦過艾青的《光的讚歌》,賀敬之的《雷鋒之歌》,都讓聽眾為之動容,觀眾站起來鼓掌不能不說是對演員最高規格的獎賞。又一次,排練文藝演出的節目,晚上休息的時間,別人都去約會周公了,我們教室里燈火通明,大家反覆地摸索、訓練,彈吉他的同學琴弦斷了,我們幾個人大半夜轉縣城找吉他弦,現在想起來真有幾份痴情,為我們那個時候的狂勁現在還有幾份驕傲,不僅是為了榮譽,更重要的是這裡面有一種精神——《易經》上說:天行健,君子當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當厚德載物。我們的語文老師李老師丁字步站在講台上很投入的范讀課文,講課時激情充沛,抱着大大小小的書旁徵博引,文學的,哲學的,歷史的,美學的兼容並包,無所不有。我們那時才真正領略了詩人和學者的風度與才情,最主要的是他那種敬業的精神、治學治教的態度到今天還讓我們的同學感嘆不已,如果說我們在自己的工作上取得了一些微不足道的成績的話,那麼。李老師給我們精神上的滋養和培育確實功不可沒。他不光是“言傳”,比如毛澤東同志給吳玉章題詞:“人生在世,事業為重,一息尚存,絕不鬆勁。”至今還言猶在耳,最主要的是“身教”:因了“黃河象”文學社的召喚,我們深夜坐在晶瑩透亮的日光燈下,咬文嚼字,為一個字詞,師生都爭論得耳紅面赤,甚至,我們也給老師的詩文挑刺,還能夠堂而皇之收一頂“一字師”桂冠,樂在其中。捧讀他給你寫的指點迷津的批語,不要說寫作方法、技巧上讓你受益匪淺,思想上受到鼓舞,單就老師寫的批語比學生的原文長都讓人很感動。文學社的專題輔導有經典名著導讀、作品交流與賞析、專家講座都是佳肴盛筵。愛迪生說的不錯:天才是百分之一的靈感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而成的。我們在師範二年級的時候,就有大部分同學在《太陽永遠在天上》“村學弦歌”“中學生悄悄話”等系列叢書上發表了作品,我也有幸忝列其中。這在那個時候,一所偏遠山區的師範學校,語文教學能夠有那樣的成績實屬不易。後來,雖然帶班任課的老師多次更換,可是,他們的精神是薪火相傳的,態度是一以貫之的。可惜了,我們那個時候還有些桀驁不馴的狂野,經常因一些離經叛道的言辭和舉動讓老師失落或者大發雷霆,現在都為我們當時的無知和偏見而愧疚。余秋雨先生在他的散文《老師》中說:“天地間最大的感情失衡,第一產生於父母與子女之間,第二產生於老師與學生之間。子女和學生痛切地發現這種失衡時,大多已無法彌補。”我深有體會。

  如今,我也為人師二十餘年,我深深的體味到,影響一個人成人成才的因素固然很多,但最主要的是兩個:幼年時良好的家庭教育的熏陶,中學時代能夠遇到幾位有事業心有學識,人品純正的好老師,如果有好的家風家教,我們的一生不會走上歧途;如果遇到幾位好老師,我們的一生不一定能夠把路走得輝煌,但一定會走很少的彎路,這當然與一個人的資質、習慣、機遇有關,但至少我們能夠把頭抬起來,把胸脯挺起來走路!

  人的一生儘管很漫長,經歷的事情也很多,但人生處在關鍵處的時候,有些歲月註定永遠無法被記憶風化。

  原文刊發於2010年《九龍》2期

  往事依稀渾似夢

  甘肅寧縣二中張永鋒(745200)

  彈指一揮間,走上教壇二十餘年了,遙想初上教壇,也曾雄心勃勃,以孔子自詡也想一生弟子三千,得意者七十二人,可是一晃二十多年來,不知道忙忙碌碌辛辛苦苦的為誰辛苦為誰忙,忙出了什麼名堂,忙出了什麼結果。有時候想,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再想這是一個託詞,連自己的良心都無法欺騙,換句話說就是沒有功勞但有苦勞和疲勞。

  想當初,在一所村學任小學畢業班課,因為恨鐵不成鋼,懲罰了村上幾個頭面人物的兒子,以體罰學生的名義被炒得沸反盈天,一度心灰意冷,後來經朋友指點:“你何必這樣,你看看專業課程方面的書籍,換個單位,難道你就甘心這樣屈就在這個小村莊嗎?”確實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後來幾次調動,教育對象由蓬頭垢面的稚子變成了初諳人世的懵懂少年,也不盡如人意。一個姓朱的女孩離家遠,有病的時候,我也曾尋醫問葯,找醫生在辦公室給輸液體,墊支醫藥費。這個孩子後來因為爭強好勝,考試成績不理想,幾個男同學開了幾句不冷不熱的玩笑,她後來就服了幾片安定迷昏過去了,整整幾個小時,不是那個班長當機立斷找醫生,後果不堪設想,現在想來我還心驚膽戰,當時家長說孩子頭疼我怎麼辦,她孩子自尊心強,因為受了這幾個學生的刺激造成這個事情,那些學生該負什麼責任,我只好安慰開導,因為畢竟是同學之間無心的玩笑。後來慶幸的是那個孩子高中畢業了,雖然也沒考上什麼學校,但性格從此開朗了,聽說嫁人後生活還過得去。現在想來,你做了好事情別人認為那是你的責任,你做好是天經地義的,你工作中有疏忽,沒有人來為你買單。有些事情不能夠單靠熱情去做,還要細心、有預見性和智慧。還有一位姓孟的同學和家裡關係搞得比較僵,我做家長的工作,也做學生的工作,後來他勉強把高中上完了,去深圳打工了,我也釋然了,畢竟有些事情心有餘力不足。最讓人痛心的是一個姓豆的女孩子從新疆轉回來上高中,聰明活潑,課程也好,英語和舞蹈特長,這樣一個孩子在農村薄弱高中對老師而言是可遇不可求的,可偏偏這個孩子就好動貪玩,高考在即,她忙裡偷閒去打乒乓球,和不同年級的男生打,打得熱火朝天汗流浹背,我曾經在辦公室苦口婆心的說教,甚至給發過不小的脾氣都無濟於事,那年高考前夕,家裡遇到一場車禍,她的母親和哥哥受傷,她父親先前就有心臟病,這個孩子也不容易呀,可是上帝不會同情弱者,不相信眼淚,那年高考的時候,她以五分之差與夢中的大學失之交臂,家裡也沒要讓她去複習,白白的浪費了這個孩子的才情,耽誤了自己的前程。這是一個教育的敗筆,有時候人說教育不是萬能的,這話很逼真,逼真得幾乎接近殘酷。用一個教師幾年的心血做註腳,忍無可忍你卻無能為力。

  有句俗話說彎彎樹長不端,端的樹不用扶,這或許就道明了因材施教的原則了吧。有一個叫閆傑的孩子,詩寫得不錯,但上大學學了金融專業,我為他惋惜了好長時間,但他大學畢業后亦商亦文,北京、湖北、東莞一路走來,辦了一份《大西北詩報》,後來出了網絡版的論壇,搞得紅紅火火,和高凱、那也、梁小斌先生多有交道,和他們在課本上了解的詩人那麼近距離得接觸,該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吧。學生的出道,我們如果扶上馬再能夠送一程該是積德行善功德無量的一件事,可是不是人人都能夠得天下英才而育之。

  去年臘月二十六,大學畢業的幾個學生在一家酒店聚會,約了他們高中的語文老師兼班主任的我。聽說先前畢業的那個個頭高挑、眉清目秀氣質不俗的女孩婚姻不順,剛結婚不到一年又離婚了。本想說一點什麼安慰一下這個孩子,沒有想到她卻說無所謂,現在的老公對她不薄,有房有車,我也就釋然了。席間看到這些孩子個個西裝筆挺意氣風發,工作也過得去,政府部門的,醫療衛生系統的,教育行業的也有。孩子們很坦誠地說,他們很感激我,他們高三了還貪玩,經常惹我生氣,多虧我嚴加管教,否則他們很難成人成才。其實我想,在孩子們成長的道路上,我能夠做些什麼呢?他們父母無微不至的操勞,同學親朋的鼓勵,個人的自身努力,其他老師的不倦的教誨與親密協作,才促成他們中間極小的一些人接受了普通高等教育,而我一名普通的語文教師能夠在多大的程度上成就他們呢?何況我自己從初出茅廬進入為人師的行列不過二十多年時間,期間經歷了好幾次調動搬遷,小學、初中、高中都斷斷續續的蹲過一段時間,自己接受的教育本身就不夠完善,師範畢業,自學考試,邊教邊學,有時確實力不從心,好在自己別無嗜好,唯有嗜書如命苦讀不輟,代過的學生也比較多了,考上名牌大學的鳳毛麟角,也不是說,孩子們考不上大學也就無所作為,但是他們被社會選拔的機會也確實不多。能夠記得姓名也就那麼幾十個學生,其他學生的生活狀況了解的也不是很多,我有時候自我寬慰,孩子們進入社會以後,能夠有自己的一份職業,組建一個家庭也就不錯了,畢竟我們的作用微乎其微,但又好像欠了他們的債務一樣。人的一生關鍵處就那麼幾步,他們和我們相處的日子裡我給了他們什麼東西呢?就像有些人說的,我們的學生中也有考上清華的學生,可是細想,一個能夠進入清華北大深造的學子,教師能夠在多大的程度上起作用,如果我們能夠教出清華北大學生,那麼,我們教出一大批,大家不是皆大歡喜嗎?何況我們自己的孩子不一定個個都能夠進入名校嗎。所以,一個普通人的作用是很有限的,只是我們要最大限度的挖掘自己的潛能,盡到自己的職責和努力。這好比從官窯燒制出來的一件陶器,或許是一家普通人家裡的器皿甚至官宦之家的夜壺,而塗上一層釉,詩人寫一首詩,畫家作一幅畫,攝影師拍攝一張照片,掛在宣傳櫥窗里做廣告,或許是這件瓷器身價倍增冠冕堂皇地進入富貴人家的客廳或者博物館,但是它的本質還是一件陶器或瓷器。因此,一個人無論有多麼顯赫的地位、出眾的才華,還是要本本分分的用自己的肩膀扛起自己的責任,社會的,家庭的,尤其在倫理學意義上來說,一個人在家庭的責任還要比社會學意義上的責任重大。因為在一個單位,或許你只是其中的幾十分之一或者一百幾十分之一,而在一個家庭中,父母的子女有幾個呢?對妻子或丈夫而言可能你能夠被別人取代,但是對於子女而言,真正意義上的爸爸媽媽是獨一無二的,這樣說並不是倡導我們都蹲在家庭里不出來工作或者逃避自己在社會學意義上的責任,而是說,我們任何一個人都不能以生存或者工作的名義,逃避自己在家庭中應該盡到自己的職責!因為畢竟一個人的能力和精力、時間有限,一生中你踏踏實實做幾件事情,做成功一件事情也就可以問心無愧了,因為改變一個人,一個家庭尚可,要改變一個家族,一個集體,一個民族,一個國家很難,何況我們都是普通人,我們也畢竟向著抵達幸福的彼岸努力過。

  作者簡介:張永鋒、漢族、現年40歲,曾用名張詠峰。中學一級語文教師。中共黨員。1991年寧縣師範畢業,2001年蘭州大學漢語言文學專業本科畢業,中學一級語文教師。有作品發表於《九龍》《隴東報》《未來導報》副刊芳洲、陝西《自學考試報》《現代語文》《大西北詩歌論壇》《甘肅教育學院報》“雁苑”、併入編陝西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的《采綠》,中國文聯出版社出版的《俊采星馳》(散文卷)、《華夏之戀》(詩歌卷)、三秦出版社出版的《西部詩人四十家》、中國戲劇出版社出版的《陽光花叢》,在《教育論叢》《滿分閱讀》《中學語文》《慶陽教育》《甘肅教育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等雜誌發表教學論文幾篇。參加編著了"寧縣二中思想政治教育讀本”——《長河浪花——寧縣二中傑出校友風采錄》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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