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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泯滅的足跡(二十二)——深入喀納斯湖區

手機:M版  分類:遊記隨筆  編輯:得得9

未曾泯滅的足跡(二十二)——深入喀納斯湖區 標籤:十二生肖

  離開觀魚台,坐上區間車下山到達換乘中心已是接近下午2:30分。我們下車后很容易就找到了開往湖區的區間車。十幾分鐘的路程便來到了湖區的停車場。

  跟隨人流沿着通往湖邊的道路向前走去,路旁蒼天的杉樹筆直挺拔,陽光穿過茂密的樹林斑駁地灑在林間的草叢上,這是絕佳的攝影效果,很多的攝影愛好者駐足拍照。林蔭處偶爾出現的一座座仿歐造型的木製小屋,更讓人領略到了此時彷彿就身處異國他鄉的美妙場景。然而,讓人奇怪的是,在這裡不經意間總會看到一根兩莖的蒼天大樹,從遠遠的地方看,就是兩顆挨得很近的杉樹,而走進一看,你就會發現,其實從地里冒出的只是一顆大樹榦,在粗壯的樹榦頭部,分開長成了兩顆大樹,天然就是一對孿生兄弟。這種奇怪的長法引起了嬸嬸的極大興趣,她連忙走到樹旁,叫老弟拿出相機,拍下嬸嬸與之合影的照片作為留念。

  經過了一道開闊地,又是進入了一片茂密的樹林,沿着樹林中間的台階而下,曲徑通幽。而美麗的喀納斯湖就躲藏在這樹林的背後,透過樹林的間隙,隱約中可以看見湖水的碧藍。

  我們加快了腳步,踏着腳下用木板鋪就的林間棧道,踩上去發出了空洞的聲響,走出樹林,一面湖水就這樣裸露在我們的眼前。四周卻是安靜的出奇,除了湖水微浪拍打岸邊小石的聲音外,四周的人們彷彿在這一刻都捨不得打擾這渾然天成的一切。走在人工搭建而成的向湖區碼頭延伸出去的鋼板廊橋上,四周依然是喀納斯湖獨有的靜謐。開闊的湖面,幽靜的山谷,沒有風,也就沒有了大浪拍岸的聲勢。此時,我忽然發現我的心此刻也和這裡的風景一樣安詳靜謐。來疆的這四年,曾多少與喀納斯湖遺憾的擦肩而過,也曾多少次夢裡牽繞來到喀納斯湖,卻終究沒能如願。很多的時候,我總是在想象着,如果哪一天能親密接觸喀納斯湖,那將是怎樣的一種心境呢?但是,當我真正地和它相遇的時候,這一刻我卻是十分的安寧平常,沒有一絲波動。

  來到碼頭的觀景台上,此時才發現,原先的那片寂靜在不知不覺中已被眼前的人聲鼎沸所打破,很多人停留在這裡等着排隊登上遊艇深入湖區欣賞美景,而另一部分人則在觀景台上紛紛拍照留念。

  上了遊艇,我和老弟都選擇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當整個船廂坐滿遊客后,遊艇發動,漸漸往湖區深處行去。碧藍的湖水被遊艇從原先平靜的水面掀了起來,這個時候我們的視角都變了,不再像從高處遠眺或俯瞰湖面那樣,我們置身於水面之上,和湖水是如此的靠近。

  向窗外看去,湖岸山戀疊翠,似乎今年的秋色顯得格外的吝嗇,此時都已是中秋時節了,擠滿岸邊各種混雜的林木似乎還只是在隱約中被點染了些許樹木梢頭,那種萬山紅遍、層林盡染的場面此時還早了點,心中不免有些遺憾,但眼前的美景依然可以讓我撥亂那根“遺憾”的神經,似乎又被吸引到了眼前純美的湖光山色之中。

  遊艇緩緩向前行駛,強勁劃開水面,我們就如同行走在一幅美妙的畫境中。

  身後的碼頭變得越來越小,而岸邊的林木和懸崖交替變換,層出不窮。哈拉特山峰巔的觀魚台依稀可見,有一段的行程我們彷彿都是繞着觀魚台行進,湖面的動靜以及遊艇的一舉一動,一刻也離不開觀魚台的視線。此時的老弟早已按捺不住手中的相機和手機,拉開窗玻璃,不停地從不同的角度按着快門,忙得不亦樂乎。

  以我們進入湖區的方向算,在湖的右岸,為整個月牙形湖面的內側,一路上有六個伸向湖面的岩石脊背,俗稱“六道灣”。六道灣以上的地方便是雙湖。繼續往上走,就到了白湖,還有千湖。可是,遺憾的是,坐遊艇的這一旅遊項目只是把我們帶到了二道灣就停止不前,而後原路折回碼頭,就算整個行程的結束。

  但略讓人有些許安慰的是,遊艇開到二道灣的時候,會在湖面上停留些時間,讓遊客走出船廂,到頂層的甲板上進行拍照。

  據說,這二道灣就是這個綿延24多公里的喀納斯湖最深的地方,深度達到188.5米,也是傳說中“湖怪”出沒的地方。殊不知,此時的我們就站在這想象中“湖怪”隨時會冒出來吃人的水面上。我翹首以望,除了平靜的湖水,似乎一點異常都沒有,我想,註定我跟“湖怪”是無緣了。但這也不得不證實了,所謂的“湖怪”其實也只是一種傳說,這也真正應了那句“不要迷戀哥,哥只是個傳說”的流行語。疆外的很多遊客慕名而來,卻沒有真正一個人親眼看過所謂的“湖怪”,而更多的拍客關於“湖怪”出現的視頻報道或者什麼“專家”、“考察隊”來此與“湖怪”相遇,其實說到底也只是無償地為喀納斯的自然風光默默地做着廣告,更為喀納斯的風景增添幾分神秘而已。

  目前,一種普遍的共識是,大部分人認為傳說中的“湖怪”可能就是一種長達好幾米的叫哲羅鮭的大魚,這種魚的身體因為呈現淡紅色,又被人稱為“大紅魚”。然而,當地的圖瓦人自然是不這麼認為的,在他們的傳說中,“湖怪”是真實存在的。因為他們自始至終都認為自己就是成吉思汗的後代,在成吉思汗駕崩之後,遺體就沉在喀納斯湖中,圖瓦人作為當年成吉思汗的親兵,就留在喀納斯湖中,世代守衛王陵。而對於“湖怪”,他們寧願相信它就是保衛成吉思汗亡靈不受侵犯的“湖聖”。但我認為,不管這個“湖怪”到底是不是真的,也或到底是不是存在的,至少我們都可以認為這也許就是圖瓦人的文化,我們都應該尊重。一個美麗的地方,也許還真需要一個美麗的傳說,也或一個神秘的傳說。

  短暫的遊艇旅程,就在我還沉浸在到底有沒有“湖怪”的浮想中悄然結束了。登岸的那一刻,我再一次回頭向二道灣望去,真心希望能目睹一下所謂的“湖怪”,可依然沒有見到,當然我心裡也十分清楚,我是肯定見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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