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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婚外的衝動

手機:M版  分類:愛情小說  編輯:小景

一次婚外的衝動 標籤:守住第一次

  我平生只對一個女人有過一次衝動,而且是實實在在的佔有了她。

  那是一年春節的初三,林清蓮給我打來電話說:“晚上到我家來吃飯吧。”

  我和朋友打牌正酣,便說:“我不一定,如果我不去就不要等我了。”

  林清蓮說:“我姐回來了,你也不來嗎?”

  我一聽,忙說:“好的,我一定去的。”

  林清蓮是我的老鄉,她原是一個鄉下供銷社的售貨員,後來供銷社不行了,她就到城裡開起了飯店,生意很是紅火,我經常去她的飯店吃飯,也幫她辦過一些事情,彼此處得很近便。她姐姐叫林清蘭,是我從小學到中學的同學,我們曾經默默的相愛過,那時我家很窮,她爹媽死活不同意,她性格柔弱,逆來順受,任憑爹媽把她嫁到城裡一個多病的男人家,聽人說,她結婚不長時間就離婚了,離婚的理由是一個女人最為羞恥的,說她是石女,不能進行夫妻性生活,更談不上生育了。離婚後,林清蘭覺得沒臉在家鄉呆下去,就離開了,到什麼地方去了,誰也不清楚。後來我考上大學,畢業後分配到城裡,也組成了自己的家庭,但我有時想起她,想起她的溫柔,想起她的美麗,但我有時也慶幸自己,如果當初我們結婚呢?

  打完牌,我截了輛出租車,就往林清蓮家趕。到了她家,我按響了門鈴,是林清蘭開的門,二十多年過去了,她的老樣子沒有變,瓜子臉,大眼睛,眉毛黑而細長,眉梢微微上挑,頭髮在頭頂高高的髻起來,像典雅的貴夫人。屋裡很熱,她只穿着一套白地藍花的寬鬆式的休閑服,看去雍容了些,卻遮掩不住她苗條的身材。白晰的脖頸上,只掛着一條很細的白金頸鏈,耳垂上兩個鮮紅的豆粒大的耳釘很是顯眼奪目,古詩中“清a水出芙蓉,天然去雕琢”,“萬綠叢中紅一點,動人春色不須多”用到她身上,再恰當不過。

  我們進了屋,林清蓮兩口子正在廚房忙乎,我和林清蘭在客廳嘮着這些年的經歷。她現在很了不得了,在深圳有一處專賣化妝品的超市,在廣州流花大廈里還有三處攤位,全是做服裝批發。她家安在深圳,一個人居住150平方的居室,有自己的轎車.全部資產也得在百萬左右。

  我問她:“你是怎麼發起來的?”

  她把臉揚起來,兩隻胳膊搭在腦後,長長的嘆了口氣說:“一言難盡啊。”

  我問:“這麼些年,你還一個人生活着?”

  她看了我一眼,臉紅了,半天說:“我的事,你真的不知道嗎?”

  我自知失言,觸到了她的痛處,忙改口說:“人的一生,真沒有十全十美的。實際上,一個人生活挺好的,現在很多人都選擇了獨身,我現在就後悔,結婚是錯誤,離婚是醒悟,再結婚是錯上加錯。”

  她笑說:“都像你說的,這個世界早就不存在了。人活着,有很多慾望,在條件允許下,就盡量來達到和滿足它,這樣人生才沒有遺憾,我想得到的得不到,你們得到的卻不珍惜,還要輕易扔掉。”

  林清蓮喊我倆到餐廳吃飯。滿桌的菜很特別,沒有大魚大肉,以清淡為主,摻有海鮮。

  林清蓮說:“全是按我姐意願做的,不知合不合你的口味?”

  我說:“越清淡越好。”我看林清蘭說,“你姐吃着可口就行。”

  林清蘭就微笑,林清蓮一撇嘴,對她姐說:“他現在是大作家,就會花言巧語,特別跟女人,姐,你要小心點。”

  林清蘭臉色又是一紅,笑說:“我不怕。”

  我瞪了林清蓮一眼,她吐了一下舌頭,轉身把幾樣酒拎到桌子上問:“喝什麼酒?”

  我看看說:“當然是喝茅台了。”

  林清蓮就啟了瓶塞,沒有香味噴發出來,我估計可能是假酒,我沒有說出口。

  林清蓮依次的倒着酒,她先給我滿上,給林清蘭倒時,林清蘭捂着酒杯說:“在南方男人女人都不喝白酒的,生意上不得不應酬時,就喝點紅酒。”

  我搶過酒瓶,把她的酒杯也搶過來說:“別說沒紅酒,有也不給你喝,我們這麼多年沒見面了,你怎麼也得喝一杯白酒。”我說著給她倒滿。

  林清蓮也說:“姐,你就喝一杯,喝不了,就剩下。”

  我說:“我替你喝。”

  林清蓮在我肩上掐了一下:“你就會溜虛,哼。”那“哼”,我明白,溜也白溜。

  林清蘭很無奈地接過酒杯,林清蓮也給自己倒滿杯,她端着酒杯,說了些新年祝福的話,然後打樣一飲而盡,我緊隨其後,喝了個見底,林清蘭猶豫了一下,喝了半杯。我們喝的是假茅台,確定無疑了。真的茅台酒芳香撲鼻不說,喝到肚裡綿軟悠長,回味無窮;我們喝的茅台,就我這個酒仙,一杯酒落肚,都有不適的反應,像一團火在燃燒着,很快的就向全身蔓延,到了頭部停下來,憋得你腦袋脹痛脹痛的,假酒上頭。林清蓮又給我倒滿,要給她姐倒,被我攔住了,我說:“你姐就這一杯吧,她不擔酒,別喝壞身子。”

  林清蘭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說:“真讓我感動,我都要熱淚盈眶了,多少年沒人這麼關心我,來,我提議,咱倆單獨干一杯。”她把我的杯一碰,一口喝盡了杯中酒,我也幹了。

  我們的話開始多起來,嘮我們小時候天真無邪的事情,我能說出很詳細的小事來:“三年級的時候,咱倆分到一個桌,我在中間劃了一道印,你總愛趴在桌子上寫字,胳膊一過界,我就冷丁一推你,你的字就寫亂了,一次把你的鉛筆摔到地上整炸鉛了,你就心痛得掉眼淚,我給你一條手絹才算沒事。”

  林清蘭就笑說:“你的記性是真好。”

  我還藉著酒勁嘮了我那時候很愛她,都是在心裡,我問她:“你還記得嗎?一天夜裡,在你們家東邊的衚衕里,有人把你親了一下就跑了,你知道是誰嗎?”

  她搖搖頭。

  我說:“那就是我。”

  她就使勁的打我的肩膀:“你個臭流氓。”我一下抓住她的手,緊緊攥着不撒開。

  林清蓮把一張報紙遞給我說:“你看,這個買賣我想干,你看行嗎?”

  我鬆開林清蘭的手,接過報紙,上邊刊登着大幅的廣告,大意是,我市橡膠廠下屬的勞動服務公司酒廠,大量收購玉米。詳情我沒有細看,就說:“你什麼意思?”

  林清蓮說:“現在農村賣糧難,有的是玉米,我想低價收,再高賣出去,一斤不用多賺,賺五分就行,就是得先墊付本錢,農民現在都讓人逗怕了,寧可低價賣,也不賒帳。我怕的是,把貨送過去,那邊不及時結帳。”

  我說沒問題,我的同學在橡膠廠,你放心的干,結算的事,我負責。”

  林清蓮高興說:“好,事成之後,每斤給你一分錢的好處費。”

  我說:“你們買賣人就會整這套,利欲熏心。你不給我好處,我就不幫你了?你說,我哪回讓你掉過鏈子?”我說這話,不是說給林清蓮,是在林清蘭面前的炫耀。

  林清蓮沒吱聲。

  林清蘭說:“我聽清蓮說了,你沒少幫助她,特別是在很多關鍵時刻。清蓮,我真羨慕你,你在剛創業時,就有人這麼幫你。我在最危難的時時候,我不需要他幫我什麼,只要有人在我身邊,就心滿意足了。”

  她的酒勁上來了,話也多起來:“我離婚後,做小買賣掙了點錢,後來就跟人去了深圳,那時深圳的錢挺好掙,幾年之後,我有了幾十萬。有人慫恿我去炒股票,結果賠得一乾二淨,幾乎成了窮困潦倒的乞丐。當時我都想到了死,有人說我死心眼,我知道他們的意思,就是讓我投到男人的懷抱里。有個香港的闊佬要包下我,我要是一個正常的女人,也許就這麼做了,我不能,我要堅強起來。我到澡堂當過搓澡工,在歌廳當過陪唱的小姐,還當過美術院校的模特,什麼掙錢,我就幹什麼。後來我又有了些資金,我就搞服裝批發。我周旋於社會的漩渦之中,周旋於爾虞我詐之間,迎擋着那些不懷好意的男人們的阿諛逢承,我的事業才逐步走向成功,我也贏得了他們的尊重,他們說我是出污泥而不染,也贏得了真正的愛情。有個大學生在我的公司打工,他比我小十二歲,他愛上了我,是發自內心的,我也很愛他,可我怎麼能答應他?他像一個虔誠的僕人,還在默默的等着我,我把一切都交給他,一些應酬我也帶着他,人們都很羨慕我,然而,有誰知道我的心酸和痛苦......”

  我洗耳恭聽着,正聽着我的手機響了,是一個朋友打來的,我就到客廳去接電話。朋友的電話很羅嗦,打了有十多分鐘也不完。

  “你還有完沒完了?”林清蓮喊起來。

  我急忙關了手機回到餐廳,林清蘭已離開了。

  我問:“你姐怎麼了?”

  林清蓮說:“她喝多了,腦袋痛得不得了,在我房間躺着呢。”

  我說:“沒個不腦袋痛,那酒是假酒,我現在腦袋都脹得厲害。”

  她瞪大眼睛說:“你怎麼不早說,操她媽的,這是我們單位會計送禮送來的。”

  我進了林清蘭躺着的房間,她是真的喝醉了,躺在大大的雙人床上,四肢劈開,衣服零亂的掀起來,露出白晰的肚皮,全沒了貴夫人的舉止。我坐在她的頭前,撫摸着她的額頭,輕聲問:“疼得厲害嗎,要不要上醫院?”

  她晃了幾下頭,乾嘔了幾聲,沒有吐出來。

  我出去倒了半碗老醋,一勺一勺地喂她,她都順從地喝了。然後,靜靜的躺着。

  我挨着她躺下來,她沒有推我。半天,我便不安分起來,我用一隻手在她身上撫摸着,她依然沒有動。我的膽子就大了,那手就象游蛇一般,四處爬動着,最後就爬到了那洞穴旁,停下來,把指頭探了進去。她扭曲了幾下身子,雙腿夾了夾,然後就昏昏欲睡起來。

  酒力的發作,我的膽子越發大起來,我下地反扣上門。重新回到床上,我便扒她的衣服,她穿的寬鬆睡衣般休閑服,很容易就把她扒了精光。我站在床頭欣賞着我色膽包天的傑作,面對她的酮體,我被驚呆了:天哪!這哪裡是人的身體,簡直就是一尊漢白玉的維那斯卧像,又像是一具造型優美而生動的冰雕玉刻,沒有一絲一毫的瑕疵。白嫩的脖徑細長而圓潤直插進平整的肩膀,平滑的肩膀,分出了兩節白藕般的手臂;在一馬平川的腹的上端,突兀起兩座雪白堅挺的雙峰,光滑晶瑩像羊脂美玉均勻地堆積起來,完美地收縮到尖端。紫色的乳暈是那樣的醒目,乳暈上結着兩粒未成熟的山葡萄,又像是在艷麗無比的佛塔頂尖上鑲嵌的珍珠。凝固的樂曲在兩座山峰下向下延伸着,冰面上出現了玻璃球般的臍眼,像一泓冰封的山泉。潔白的泉水向下流淌着,在那懸崖峭壁處,似乎要形成了一片瀑布,可那裡竟滋潤出一片茂密的草地,青草是那麼的柔軟,卻將潔白的流水阻擋,分成兩股,半圓形的向兩邊分開,形成了兩邊半個雪球般的臀,接着又流淌出兩條筆直修長的小溪,自然的由粗到細,最後在腳趾上消失了。上帝終於完成了這世界上最完美的藝術造型。

  她依然靜悄悄的躺着,向人們,不,就是我,展示着上帝的神奇。美的外表是欣賞,內涵是誘惑,誘惑的目的是被人們佔有。我脫光了衣服,輕輕地撲了上去,儘管我知道不會有最美妙的享受,但我要做,我已按捺不住我的激情,我的衝動。我簇擁着她,瘋狂地吻她、啃她、咀嚼她。我那金槍般的寶貝,在那懸崖峭壁下,鏗鏘有力地撞擊着。我劈開她的雙腿,任那寶貝橫蹬亂揣,胡作非為。突然,像一根木棍捅破了薄薄的窗欞;像一桿犀利的長矛刺進了厚厚的鎧甲;像一隻腳踏入顫抖的冰層。那寶貝竟深深地直插進去了。

  “疼死我了!”林清蘭叫了一聲,緊緊的抱住我。我亢奮到了極點,似乎是失去了理智,我不停地顫動着軀體,不停地撞擊着,她帶着喜極的嗚咽,帶着神智的迷亂,一聲聲地叫喊着,在這攝人魂魄的叫喊中,我們像一隻在大海顛簸的小船,被掀到狂風巨浪的最高潮。

  響起了一陣陣敲門聲,林清蓮在外邊喊着:“你們怎麼了,姐,你怎麼了?”

  我急忙穿好衣服,下地開了門,林清蓮進來了。可林清蘭依然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像一個痴獃的孩子,像一個木頭人,還沉浸在一種虛無縹緲的夢幻中。

  突然,她像一個壓抑憋悶多年的聾啞人,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嚎叫:“我不是石女,我是一個真正的女人,天哪!”她下了地,抱着林清蓮痛哭着。

  林清蓮說:“姐,你看你,快穿上衣服呀。”

  林清蘭穿上休閑服,到外邊拿過了精緻的挎包,從裡邊的夾層掏出了一個塑料袋,從塑料袋裡掏出幾張發黃的紙,哭着說:“就是這幾張破紙,耽誤了我二十年的青春,人生有幾個二十年哪?二十年,它像一塊磐石壓在我的心上,讓我忍辱負重自卑的活着。”

  我打開那幾張紙,這是一份人民法院的調解書。大意是:原告訴稱,被告有生理缺陷,不能進行正常的夫妻性生活,故提出離婚。被告承認上述事實,同意離婚,故本院准予離婚。嚴格來說,這是一份不完全負責的調解,少了最主要的調解依據,那就是醫療鑒定。在很多的司法實踐中,經常會遇到這樣的情況,女方多因生理髮育不健全,再加男女雙方對性生活知識了解得甚少,男女雙方的心理障礙加重,使性生活不成功或不和諧,而導致離婚的訴訟並不少見,這就要我們的審判人員具有一種高度的責任感,不能以雙方的供訴為依據,要用科學方法來予以證明。醫學證明,真正的所謂民間說的石女只有百萬分之一,多數是發育不健全,多以陰道狹窄和處女膜肥厚為長見,林清蘭顯然是屬后一種。用現代醫療技術解除這種缺陷,實在是輕而易舉的事了。當然林清蘭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對生理知識的貧乏,她天生固有的靦腆和羞澀,貽誤了她美好的青春時光。

  林清蘭一把奪過那份讓她恥辱了十六年的調解書,幾下撕得粉碎。她走到我的面前,把兩隻手搭在我的肩上,把頭靠在我的胸膛上,很動情地說:“今晚不要走了,好好陪我,行嗎?”

  林清蓮急了說:“姐,你糊塗了,他是有家有業的了,你要第三者插足啊。”

  林清蘭推開我:“對不起,我忘了。”

  “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了。”林清蓮下了逐客令。

  我離開了林清蓮的家,第二天林清蓮告訴我,她姐走了。從那,我在也沒有見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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