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論一下車

　　議論一下車

　　今年夏天去了趟格爾木。導遊說格爾木不堵車。大大小小的城市受堵車之苦，不堵車當然是個優勢了。其實格爾木是因為地廣人稀，車並不少的。車少才是怪事呢！

　　車滿為患了。那日在西安東郊，女兒用她的車送我去北郊汽車站，竟然走了4個多小時。好在班車次多，沒有誤事。20多里路程，我步行也不過2個多小時。。買車圖塊還是圖慢，這不顯而易見的了。有一天，鄰居一賢侄開了輛嶄新的黑車，我問他：買車了？那小伙不無自豪地回答說：到底方便嘛！我當下就想，這方便的代價也就太高了，一家一戶的，有多少緊急事要辦呢？不久，這小伙好像又開着單位的公車。一問，果然，他成專職司機了。我問他那車呢？他回答的很輕鬆也很廉潔：放那兒，用起來方便。總不能老用公家的車。我就不明白這小伙的經濟賬是咋算的？有位老夥計問我知道扎勢不？我楞着問他是啥意思。老夥計說現在的年輕人那個不愛扎勢？當今社會不買輛車開開，咋扎勢？老夥計言之者甚。怪道來你站在街道的馬路旁去看，一輛輛車開過來，除了駕駛座位有人而外，裡頭都是空的。那麼漂亮的小卧車，不就是為坐人的嗎，空着來空着去，該是多大的浪費啊？

　　社會上到處是車，可以用一句話形容：無處不有處處有。我莫名擔心，有朝一日沒處放了咋弄？小縣城也叫苦不迭，車滿為患。那日我騎自行車去縣城繁華的人民路參加免費體檢，我的媽呀，車水馬龍的，擁的不得過去。我推一會站着等一會，足足耗了兩小時。趕到體檢站人家下班了。再好的車在這樣的環境里也是顯示不出來效率的。聽說北京城已經是七環八環了，交通形勢依然是很緊張的。我就傻想：車的社會擁有量是不是已經飽和了呢？

　　早先有句話，“有看法沒辦法”。我說的都是實話，並非什麼看法呀。我老了也沒有什麼看法，因為自己對社會經濟的發展運行根本是一竅不通，不知道汽車工業的現狀和發展前景；不知道汽車工業對拉動整個經濟有多大作用；不知道公家對買汽車是鼓勵還是限制；也弄不明白年輕的買車族的收入並不比你老漢高而人家能買得起車你卻望車興嘆？

　　元旦節回老家“旅遊”，那可是別一番景象。鄉間的公路上稀稀落落的幾輛班車來來往往。進入新修的水泥村路，兩旁的秋莊稼在微風中向來人招手，跟過去車過塵土飛揚判若兩樣。也怪，車兒也很少光顧，靜悄悄的。我就想，趕緊把農村的路修寬，這兒停車的地方多着呢。這兒也是車的天下呀！

　　記得以前農村人對汽車很神秘，見了汽車摸這摸那的。如今汽車多得不得了，農村人倒看淡了，說住城裡還不把人煩死。進得起城的農民，大都是能買得起車的。沒進城的並不羨慕他們，說還是農村清靜。

　　即確，我也很羨慕農村這車很少的環境。

　　（2012年12月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