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擇一城,終老

手機:M版  分類:經典散文  編輯:小景

  擇一城,終老——記《尋找櫻花林》

  文凌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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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伊始,路旁的桂花散發出陣陣沁人的香,就如一縷溫婉的歌聲劃過耳際,在這座故鄉的城,輕輕蕩漾。伴着下午閑暇的時光,翻閱着朋友的文字《尋找櫻花林》,從糾結無奈到簡單平淡,再到感動落淚。文中主人公楓的經歷,就如自己曾經年少的青春。

  此刻,秋光、秋景、秋波,似乎佔據了此時季節的媚眼。人約黃昏后的疏影橫斜,在水湄蒹葭處,織絡出舊時的倩影。縱使有暗香浮動的桂花飄香,似也不能平復波濤洶湧的心境。畢竟,這一程,遇到了太多的人,有傷害過我的,也有被我傷害過的。就如同秋風的無意,卻帶走了秋葉的絢爛。

  對於那些傷害過我的人,我總會在記憶的深處逃避,做到不憶、不想、不念。而那些被我無意傷害過的人,我卻懷着愧疚在心中反覆懷念。只是時光如梭,白駒過隙,等真正的明白過來,才知道,我們都已各自走遠。在時光的此岸、彼岸站成了兩根平行的線。

  其實,誰又不曾有過一段青澀的歲月,即使大半憂愁,少半歡喜。

  此時的秋風,如同一雙溫柔的手,拂過臉頰,拂去淚痕。在記憶的屏幕上,我能清晰的看見自己。曾經帶着夢一般的憧憬,乘着時光的風浪,勢必要披荊斬棘,飛蛾撲火,在層層樓閣林立的都市,尋找自己的夢想。那時我是多麼的貪念紅塵深處的繁華,還有璀璨霓虹下的爾語我儂。似乎都已忘記了那夕何夕,為何而來。

  只是再堅貞的情緣,似乎也經不起歲月的消磨。畢竟社會變了,人也在變,心跟着變。又有多少人能夠把最初的純真,守候到暮雪白頭!

  待 到風來雨驟,現實打破所有的美景,瞬間的滿路花開成為了滿徑凋零。只留下一些嘆息和淚水的餘溫,在凝聚的空氣中繚繚升騰。似乎整個世界都已因為一場離別而崩坍。在絕望的孤獨中,於是想起了去流浪,揣着自己的愛好,背上自己的記憶,沒有目的,亦沒有方向。只是想跟着歲月的步伐,攬着沿途風景的韻澤,去癒合心中所受的傷痕。

  一路行走,一路忘記,漸漸的記憶也淡了。突然有一天,才發現,青春所給與的陳雜,是那麼的風輕雲淡,不值一提。可我們卻為此消沉了很久,甚至賭上了自己的整個青春。只是醒來時,已是華年遠逝,各自千秋。

  走過記憶的門,我們似乎開始變得成熟。明白這世間除了生與死的大事,還有什麼值得糾纏、放不下。很多時候,放下了就如同涅槃重生。

  回頭,凝眸。故鄉里的村莊已經飄起了縷縷炊煙,還有兒時身後親切的呼喚,以及天上的雲朵拋下的媚眼,地上一草一木的執手歡呼,都裝幀在記憶的畫框里。於是,想起了回家。

  飄零的千瘡百孔,在家的庇佑下,似乎已經完好如初。經過一番大徹大悟后,懂得親情的彌足珍貴。所以不願再走出故鄉的城,只願做一世故鄉的人,伴着故鄉的朝起朝落、四季輪迴、山石草木。

  經過一番千迴百轉的情感糾葛,歷經一次次現實的打擊,終也才發現: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於是,擇一城,是故鄉的城,城中有等待自己已久的人,執手,在歲月的平淡中,終此一生。

  後記:此文是因看了朋友水念的小說《尋找櫻花林》有感而作。在人生的旅途上,我也經歷了太多的離別,就如小說中的主人公。無論是生活,還是情感都在一次次跌宏起伏中經歷,然後淡忘。跨過歲月的河,花開花落後,很慶幸,現在的我是幸運的,亦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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